,难道不是侮辱了她?”
何杳杳劝道:“侯爷,就算您不在乎,可总有人替您在乎。声明之流确实不重要,只是,您这样做是不想侮辱了小侯爷的一片真心,如今给她名位,让世人议论,不是更侮辱了她吗?”
方溯笑道:“世人议论?”
何杳杳点头。
“谁敢议论?”她笑着问。
“谁敢议论就到本侯身边来议论,”方溯弹了弹止杀,道:“本侯对死人向来宽容。”
何杳杳无奈,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江寒衣身上。
江寒衣无声道:“没用的。”
她清楚的很,这时候逆着方溯她是绝对不会听的,之前有小侯爷做掣肘她还能有所收敛,现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写。”方溯一锤定音。
何杳杳只得又拿了一支笔,按照方溯的意思,换了更委婉的言辞。
方溯站在她身后,虽然对这个藏头露尾的折子很不满意,但眼下她手抖的厉害,实在写不出馆阁体。
“写完了本侯亲自送去。”
她不要命了。何杳杳想。
这样的大逆不道,不顾天理,萧络必然震怒。
没有人能去挑战天子的怒气,方溯也不是例外。
难道情一字真能让人如此?
“那……”方溯突然开口道:“那摊血水还在吗?”
“已用冰格装了起来。。”
方溯
顿了顿道:“等本侯回来找几件她喜欢的衣服放棺材里去,连着冰格一起。”
说着她都觉得可笑。
当时是怎么也没想到的,自己养的孩子居然到最后连尸体都没能剩下。
如果十年前,有人对她说,你保不住你最宠的徒弟,你连她的尸体都留不住,方溯会大笑几声,然后让那个人永远开不了口。
她那样的脾气,怎么可能忍得了有小孩在身边,还是最宠爱的?
至于保不住,她是平阳侯,这个世间,有什么是她想留而留不住的?
权势地位,黄金美酒,什么是她求而不得的?
一个孩子而已。
“是。”
何杳杳写好了折子,待方溯换好朝服,竟真的去亲自递了。
何杳杳道:“我跟着侯爷。”
江寒衣道:“被侯爷知道了,你活不过今晚。”
江寒衣认真地反问道:“就是她现在这个样子,如果真的做出什么了,你拦得住她?”
当然拦不住。
方溯那个疯子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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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杳杳道:“那我也要去。”
江寒衣道:“不如我去。”
“嗯?”
“你一个文官,真要动手,你绝对打不过侯爷,也拦不住。不如我去。”
“……你打得过?”
江寒衣晃了晃指尖的针道:“有迷药。”
何杳杳想了想,点头道:“也好。”
不然还能如何?
江寒衣也是乘车出去的,不过不是侯府的车。
车中还有一个人。
青衣未冠,眉眼如画。
她呼吸平稳,似乎只是睡着了。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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