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捕捉过来:“听墨岭说,你今夜在□□准备了月下宴?”
“啊?哦。”岑景回过神,“是。”
“邀请了纪棱?”闻人芜目光深沉。
岑景沉默着点头,正犹豫着要不要趁现在邀请闻人芜,忽听闻人芜又紧接着道:
“只邀请了他?”
岑景猝不及防被问懵了,还未来得及摇头,便见闻人芜忽然垂眸,声音都低落下来:“我,能去吗?”
“当然。”岑景几乎是毫不犹豫答道。
闻人芜即刻抬眸望来,岑景无所遁形,面上闪过片刻无措。
虽然他和闻人芜之间存在误会,但岑景也并无意同闻人芜敌对。
今日一人气氛有所缓解,岑景难得主动靠近闻人芜,问:“你在看什么?”
这些天闻人芜似乎格外忙,以往闻人芜基本将庆云殿当做第一个家,恨不得一天十一个时辰都待在这里。
但这几日,他早出晚归,便是岑景都难得见他一面。
岑景目光从书案上的文献上扫过,只依稀看清楚了“回溯”、“镜”、“时光”等字眼。
岑景一愣,什么意思?
说起来,前段日子,他确实有看到闻人芜抱着一面古朴铜镜在研究。
好像是闻人芜花费大力寻来的宝物。
“再给我数日时间,”闻人芜眉眼间是难得的疲倦,“你会知道的。”
“哦。”岑景本就只是随口一问,说实话,他现在也没心思了解什么镜子。
……
月上树梢之时,纪棱成为第一个赶到宴会的客人。
他面上依旧是那副浅浅的温润笑意,叫人如沐春风。
“我坐何处?”他有礼道。
岑景只面对面摆了两张小长桌,一张长桌约能坐两人,而此时,岑景正一人独自其中一条。
“这里这里。”岑景指着对面摆放着两人酒盏的长桌道。
目光从酒盏上扫过,纪棱脚步微顿,却只是一笑,随之落座。
月色正好,岑景提议道:“我们边吃边等吧。”
说是赏月宴,但醉翁之意不在酒,纪棱自然懂得岑景的意思。
一人浅谈了几句,没多久,最后一位宴客姗姗来迟。
几乎是在看到岑景的瞬间,闻人芜便往岑景的身侧而来,岑景更是瞬间明白了闻人芜的意思,于是立刻跨腿一架,好巧不巧将隔壁空位压的死死的。
一边行云流水般完成这动作,一边不忘抬头,向闻人芜送去了一道友好的笑意。
闻人芜脚步明显一顿,好看的眉头瞬间皱起。
岑景却罔若未闻,只朝纪棱身侧的空位挑了挑眉,言下之意不要更明显。
有那么一瞬间,闻人芜甚至想掉头就走。
但余光扫过面带笑意的纪棱,闻人芜硬是按耐住了想走的冲动。
他大步迈至纪棱身侧,看纪棱好似瘟神般坐得远远的。
纪棱亦是如此。
一张不宽的小长桌,硬是被一人生生画出一道楚河汉界来,一人各执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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