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是谁之前,一切还是谨慎为妙。
虞渊一排排书架地翻阅着,不知不觉已是灯火初上,他在一排书架前与四师弟狭路相逢。
这还是虞渊出璇玑天境以后,第一次和殊不知碰面。
他依旧歪歪斜斜倚在轮椅上,雪白深衣外披一件墨蓝道袍,手捧经卷,笑容和煦,看上去颇有文人雅士风范,见到虞渊,他一双狡黠的狐狸眼微微弯了弯,算是打招呼。
虞渊也点了点头,低头兀自翻书,倒也不是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小琅嬛阁内禁止高声喧哗,违者会立刻被梁长老轰出去。
一时间,静室里只有书页翻动的哗哗声响,直到虞渊起身前往下一排书架时,殊不知才缓缓开口:
“腿脚不便,劳烦二师兄送我出去一趟。”
在虞渊质疑的目光下,殊不知笑容无奈,缓缓补充:
“上次不是去给弟子食堂的老母猪接生吗,不慎被它踹了一脚,至今还没恢复。”
“我这有上好的丹药。”
“丹药暂时治不好。”
虞渊不信。这什么母猪这么大力,能把金丹期踹出不可治愈的骨折重伤,他哪天必须去观摩一番。
“那什么时候能治好?”
“难说,得看我师父何时消气。”
“……”
最终虞渊还是没亲自推轮椅,他俩才说三五句话,便被梁长老一缕清风请出小琅嬛阁。
身后大门轰然紧闭,虞渊如往常一般推着殊不知缓缓前行。
“这次从璇玑天境出来,你倒沉默了许多,不似以往活泼。”
夜间风寒,殊不知紧了紧身上的道袍,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出来,憋在心里我看着都替你难受?”
虞渊闭了闭眼,问:“你如何惹得洛师叔生气了?”
*
“老洛,不知这小子哪里将你得罪狠了,值得你现在都还板着面孔?”
执律堂内,嘻嘻哈哈的三长老一进门就对洛长老勾肩搭背。他和洛长老是同届弟子,年纪相差不大,外表却年轻风流,甚至比三师兄瞧着还年轻,远远看去,与板着严肃面孔的洛长老恰如一对父子。
洛长老甩开搭在他肩上的狗爪子,眉心褶痕浮现:
“他哪里都好,只是老夫无能,没有能力将他教好。”
“哦?”三长老以为洛长老是在进行低调的炫耀,卯足力气狠狠拍了下他的肩,
“咱们师兄弟几个的弟子里,大岁主体不见影,分神连轴转,你现在都不知道他本体在哪儿;二渊随他师父,平时又懒又馋还八卦,能把掌门气死;小三子直肠子死心眼,我一日能骗他七回;小五爱游历又总是迷路,能在十年内回昆山都算幸运;老六……老六皮实,揍他我都嫌手疼;小七爱好独特,十多年没回昆山了;小八被男人骗了以后恐女闭关了;小九体弱多病更兼心黑手狠,爱拿同门试药。现在想想,不知也就为人懒了些宅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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