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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仔细回忆被可怖剑风扫过的那一瞬间,自己连心跳都停了,怎么可能只掉了几根毛?
他懂了,一定是内伤。
通常高手都杀人于无形,表面上看他确实一点事都没有,但内里的五脏六腑一定都烂透了,只要给他一些时间,让他身体里的各个器官们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打碎了,他就会死!
“你胡说!”
狐狸妖之将死,竟开始哇哇大哭,
“我要是真的没受伤,为什么会全身无力,腿软得站不起来。我现在头好晕,胸口好痛,肚子好饿,我一定是快要死了呜呜。”
见他妖气中不含血煞之气,显然没杀过人,三人也懒得再理会这只胆小的蠢狐狸,重新回到原来的渡口后,虞渊率先发问:
“你们昨日不是还在昆山么,怎么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到这里来了?”
尤其是四师弟,万年死宅向来视出门如洪水猛兽,最大的活动范围也仅限昆山而已,今日下山,必有古怪。
三师兄神色郑重:“我等有正事要做,你带着那只狐狸离开,回避一下。”
殊不知亦道:“此事关乎我与你三师兄的性命与尊严,你最好还是不要过多询问,带上这只狐狸离开。虽然不知你是怎么来的,但你离开,就是对我二人最大的帮助。”
虞渊被他们打的哑谜弄得大为心痒,但见二人神色皆无比郑重,懒散的四师弟挺直了脊梁骨,板正的三师兄直接僵硬成木头桩子,他也不好追问,只拎起一直哭唧唧的狐狸的后脖颈,转身欲走。
“等等。”
身后殊不知叫住了他。
虞渊回头,恰见四师弟忽然从轮椅上站起来。
“我去!”他吓得后跳一大步,仿佛见证了与瞎子复明,哑巴吵架并列的医学奇迹,差点将手里的狐狸扔进水坑,
“你,你怎么站起来了?”
殊不知对他的疑惑表示疑惑,平静摊手:“我腿好好的,为什么不能站起来?”
狐狸被虞渊抓得吃痛,挣扎间往他手上挠了一爪子,但虞渊却完全呆了,一点不觉疼:
“你腿好好的你成天坐轮椅?”
“懒的。”三师兄不留情面地戳破,同时疑惑,“你不知道吗?”
“他从来没有站起来过,我怎么知道?”
虞渊仍觉得有些恍惚,亏他曾经还推四师弟上山下山那么多次,结果这货腿根本没事,不站起来走路纯粹是因为懒!
昆山到底是什么奇葩乐园啊。
殊不知看着虞渊,双目微弯:“二师兄,劳烦照看一下我的椅子,将它暂时收到储物符中带走,晚点我再找你要。”
虞渊还未缓过神来,全凭本能意识收了椅子,拎着狐狸朝远处走。
待他的背影逐渐远成一个点,三四二人再度对视。
“准备好了吗?”殊不知问。
三师兄点头。
“现在,我们要做的事就是等。”
疾风扫荡芦苇,日头渐渐东移,水波荡漾间,光线将透明水波折射出五彩颜色。
渡口静得出奇,远处却有清越笛声传来。
“来了。”
三师兄整个人绷得像一张拉到极限的弓,只要稍稍使力,便会彻底被绷断。
笛声渐进,一叶扁舟顺流而下,舟上立一女子,头戴纱笠,身着青衣,气质缥缈,不似人间客。
见到二人瞬间,她足尖一点,若凌波仙子踏水而来,及至上岸,却见来接她的二人忽然单膝跪地。
“恭迎——”三师兄声音铿锵。
“法力无边!”殊不知语调诚挚。
“倾城倾国!”三师兄深吸一口气。
二人齐声开口:“九天玄女公主殿下回归昆山!”
一瞬间风停了,草静了,只听“啪嗒”一声,女子手中的竹笛落到了地上。
一旁被传送回熟悉的芦苇丛中的虞渊有幸听完全程,第一时间趴在地上寻找地缝。
虽然此时最需要的地缝的可能不是他。
尴尬,太尴尬了。
究竟是怎样的深仇大恨,值得如此对待彼此?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份无奖竞猜:是谁需要地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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