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镜赶紧快走几步,爬上马车,叮嘱平儿赶紧走。
幸好她没有多逗留,否则得和表哥撞个正着。
御书房内,萧翊也拿到了端王谋反一案的卷宗副本。
对于此案,他知道的东西也并不比孟镜知道的多。
那时他已然流落民间,错过了这宫里的风起云涌。
不过,之所以端王一案沦为悬案,同样深处于帝位的他,倒能体会到先皇的几分用意。
其实端王有没有谋反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在皇帝的心里,他有没有谋反。
很显然,先帝除去端王的心早已有之。
然而,这和孟镜又有什么关系呢?
萧翊百思不得其解,或者说,和孟镜的父亲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握着卷宗,愁眉不展。目光落到卷宗落款的日期上,他突然灵光一现,偏头看向门外,“李即,你进来。”
“皇上。”李即忙不迭地推门而入,“您有什么吩咐。”
“你可记得,前大理寺卿是什么时候病逝的?”萧翊问。
李即是宫里的老人,他的师傅是先帝身边的总管,因此无论是宫里或者是朝堂上李即比他要了解的多。
但毕竟年深日久,谁又会刻意去记一个官员是什么时候病死的呢?李即努力地回想着,想起一桩事来,“这事儿小孟大人应是清楚的,老奴记得那一年孟家喜得嫡子,孟大人还宴请了朝中权贵,就连先皇都喝了孟府的满月酒。”
“也就是说,她父亲病逝的那一年她刚出生不久。”萧翊叹了口气。
一个女子要隐瞒住自己的真实身份,扮作男子生活在这样的宅邸中,所承担的压力不是一句话就能够随意概论的。况且,随着她父亲的离去,嫡系衰败,被旁支排挤也不鲜见。
他想不通,沈氏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
等等
“你方才说,那时候孟镜的父亲亲自邀请朝中官员举行满月酒?”萧翊突然问。
“是的。”李即不敢贸然回答,又回想了片刻,道,“老奴记得当时宫里的人还说,人若行善积德必有福报,孟大人不惑之年还能一举得男,是孟大人积下的福荫。”
这便说不通了。
倘若孟镜出生时,其父还在,那嫡系衰败之说便不成立,那沈氏为什么还要冒天下之大不韪,隐瞒孟镜身为女子的事实呢?
“哦!”李即陡然想起一件事来,“老奴想起来了,孟大人离世前三日时,先皇还在御书房召见过他。”
“可知道说了什么?”萧翊追问。
“不知。”李即道,“当时就连老奴的师傅都被先皇遣了出来。”
他边说边回想着当时的情况,又补充道,“老奴记得孟大人那天精神还不错,不像是患病的模样,只不过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
“第二日孟大人就称病告假,之后三天,孟府传来噩耗,说孟大人于夜里于书房暴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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