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上,怀里抱着一个婴儿,炕上还放着一个婴儿。
程婴说道:“那是拙荆,拙荆正好也刚刚生产,生了一个男孩,和赵氏孤儿就差两天。”
“真
巧啊,”赵不凡说道。
石正峰问道:“程先生,你有什么打算?”
程婴说道:“我想着把赵氏孤儿送出晋国,送到燕国,或是齐国去,等他长大了之后,再把他的身世告诉他,让他回国报家族的血海深仇。”
石正峰、赵不凡吃完了饭,擦了擦手,来到里屋看一看赵氏孤儿。
赵不凡端详着熟睡中的赵氏孤儿,说道:“老祖长得真帅气。”
石正峰说道:“这么大点的孩子,你能看出帅来?”
赵不凡一本正经,说道:“那当然了,你看看老祖,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看就是富贵之相。”
赵不凡正在夸耀自家老祖,突然,咚的一声,房门被人撞开了,一个虎背熊腰、须发花白的老汉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赵不凡用身体挡住了赵氏孤儿,冲着那老汉叫道:“你是什么人?”
程婴跑了过来,说道:“不凡,别紧张,没事的,这是我的好友公孙杵臼,他以前是赵家的门客,侠肝义胆,前来帮助我们。”
赵不凡、石正峰朝公孙杵臼拱了拱手,说道:“公孙先生,多有失礼,还请您见谅。”
公孙杵臼爽朗一笑,说道:“不知者不怪,两位想必就是阿水和不凡了,你们的故事我听程婴说了,没有你们俩,这赵家唯一的血脉就保不住了。”
公孙杵臼看着炕上熟睡的赵氏孤儿,心里一酸,堂堂赵家,满门忠烈,如今就剩下这么一点血脉了。
程婴问公孙杵臼,“现在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公孙杵臼摇头叹息,说道:“屠岸贾那奸贼歹毒至极,他下令封锁全城,严密盘查出城人员,现在就是一只蚊子都很难带出城去。”
程婴和石正峰、赵不凡看着熟睡中的赵氏孤儿,心情沉重,小小的婴儿一出生家族就遭遇灭顶之灾,就背负上了血海深仇,现在他还什么也不懂,在那温暖的被窝里,甜甜地睡着。
这时,程婴的妻子端着茶壶、茶杯走了进来,笑盈盈地说道:“公孙先生,阿水,不凡,你们别站着了,有话坐着说,喝茶,喝茶。”
“谢谢嫂子,”石正峰、赵不凡坐了下来,接过茶杯,向程婴的妻子道谢。
石正峰、赵不凡端着茶杯正要喝茶,突然,外面响起了一阵擂鼓似的敲门声,茶水都洒到了赵不凡的身上,伴随着敲门声,还有粗野的叫声:“开门开门,快开门!”
公孙杵臼跑到门边看了一眼,说道:“不好了,外面全是官兵!”
程婴指着窗户,说道:“你们带着孩子跳窗走。”
石正峰抱起了赵氏孤儿,走到窗边,透过缝隙向外看了一眼,外面全是官兵,程婴的家已经被官兵严严实实地围了起来。
官兵们敲了一会儿门,无人理会,恼怒起来,叮叮当当一通踢打,把房门给打开了,土匪似的一拥而入。
程婴一脸无辜的样子,看着那些官兵,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呀?”
官兵气急败坏,上前揪住了程婴的衣领,叫道:“让你开门,你为什么不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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