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在安徽干的这几年政绩很是突出,也不知道碍了谁的眼,这几天不乐意让他当河道总督的人越来越多,都说他在安徽的时候治水花钱还没什么大的成果,跟刨了谁家祖坟似的。
他虽然不懂治水,但是他这知道这情况肯定不正常。
靳辅是安徽巡抚,还不是河道衙门的官儿,他能腾出手来治理水患已经很不容易,就算花钱又能花多少,河道衙门那儿没存账本吗?
河道总督朱之锡病逝在任上,人家去世之前对靳辅大加赞扬,也就是朝廷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接任河道总督一职让河道总督空了一段时间,不然各省也没法从户部申请治水的银子。
人家靳辅还没当上河道总督,他们怎么知道人家当上河道总督后会做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发疯也不能这么疯吧。
皇上都亲政那么多年了,他们还不知道皇上是什么脾气?
现在闹腾的越厉害,将来摔跟头就摔的越惨,他们皇上吃软不吃硬,那靳辅是个有真本事的,别管京城能吵到什么时候,最后河道总督还是非他莫属。
一个二个的现在拦着有什么用,有本事背地里别干坏事儿啊。
殊不知只有做贼的人才会心虚,他们不心虚的话,为什么不让人家当河道总督,河道的事情碍着他们了吗?
鄂伦岱想起来朝中如今的情况就想笑,那几个和靳辅过不去的人天天上折子弹劾,偏偏这个时候地方上也开始上折子,如果皇上不愿意让靳辅当河道总督的话,把人派去他们那儿帮忙疏通漕运也行。
各省的事情各省办,靳辅能梳理好安徽的河道,自然也能疏通其他地方的河道,好好的一个人才总不能让他闲着。
驿馆的条件不算太好,外面天已经黑了,隆禧睡不着,裹着被子和常宁说话,“五哥,你说表哥会不会把咱们俩丢在大哥那儿,他自己跑去江苏探查情况?”
常宁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没有睁开眼睛,“去就去吧,外面那么冷,我才不想到处跑。”
隆禧鼓鼓脸,“我想去。”
南边比北方暖和,可能他们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是春天了,春风十里扬州路,烟花三月下扬州,难得有机会去一趟,这可是公费南巡,过了这个村儿就没这个店儿了。
再说了,这也不是钱不钱的事儿,他们有钱到江南玩,也得能等到他们家三哥肯放人才行。
其实他到现在没想明白他们俩为什么能出来,总不能是派他们来打感情牌的吧?
有必要吗?
常宁闭着眼睛听耳边的嘟囔,臭小子嗡嗡嗡也不知道停,实在困的受不了了索性直接翻到另一边去睡。
小孩子家家天天想那么多干什么,三哥让他们出来自然有他的道理,他们听着就是,管他为什么呢。
隆禧:……
臭哥哥,脑袋瓜长在脖子上是用来当摆设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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