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嗓,晓得沈妆儿焦急,也不耽搁,忙解释道,
“陛下着老祖宗与我亲自照看殿下,太医院院使和同知两位大人日夜不离身,两位大人把脉都说并无大碍,可偏偏殿下却无苏醒的迹象。”
沈妆儿听到并无大碍,心口绷紧的那口气稍缓了下,“太医可有说缘故?想了什么法子?”
刘瑾也沉声叹着气,“开了活血化瘀的方子,我也悄悄摸过殿下的伤口,只有些轻微的肿胀,并不算严重,论理不该昏迷这般久”见沈妆儿眉头紧蹙,想起一事道,
“对了,昨夜殿下虽未醒,却是梦魇了,还说了些胡话”
沈妆儿怔了一下,“胡话?”
“殿下嘴里念着您的闺名”
沈妆儿一愣,面颊微微现出几分不自然。
刘瑾看着沈妆儿的脸色,不打算隐瞒,“殿下喃喃呓语,时而说叫您不要离开他,时而说对不住您,他欠沈家的一定偿还之类”
“还说一定会还您一个孩子”
沈妆儿闻言脸色一阵煞白,又惊又怕,“陛下可有听到?刘瑾,你实话告诉我,陛下对和离一事是什么想法?眼下太子册封在即,他却昏迷了,是不是我也走不了了”
晶莹的泪珠一颗颗滚落,沈妆儿很想抑住,却怎么都忍不了,双肩颤得厉害,只觉自己如陷在一片泥潭里,动弹不得。
刘瑾明白她的心思,忙开解道,
“您别焦急,我一直记着您的事,这两日陛下心急如焚,我不敢提,你稍待一日,等我与王大人想个法子,替您争取”
末了,忽然神色一凛,“娘娘,眼下太子昏迷,对您来说,不一定是坏事”
沈妆儿听到这,眼神微的一亮,“你的意思是”
刘瑾眼底闪过一抹坚决,“干脆趁着殿下昏迷,将和离一事落成!”
沈妆儿心头一跳,明白了刘瑾的意思,是危也是机,见有了希望,很快镇定下来,将泪痕一拂,
“你可有法子?需要我做什么吗?”
刘瑾思忖道,“先前王大人在京城散播了些传言,说是您与太子八字不合,旺社稷却不旺太子,眼下太子昏迷,正可借此由头,说服礼部那些老臣,让他们主动与陛下去提,届时陛下必定应允和离一事。”
沈妆儿闻言茅塞顿开,“还真是个契机,对了,这几日太子昏迷,朝中是何迹象?”
刘瑾答道,“说到此事,陛下之眼界与胸怀令人折服,原先我与义父担心太子昏迷,引起朝局动荡,怕昌王与六王一党乘势复起,建议陛下封锁消息,可陛下却道,堵不如疏,干脆趁此机会瞧一瞧,朝中还有哪些魑魅魍魉,陛下明面上准许六部阁臣探望殿下,也不遮掩昏迷一事,暗中吩咐锦衣卫,羽林卫及四卫军枕戈待旦,外松内紧,那些王爷见陛下如此坦荡,反而怀疑事情蹊跷,不敢轻举妄动,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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