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危险境地?!”
“砰——”
林叶飘落,鸟惊云散。
她没等对方回答,飞快解释:“枪响不是开始就是结局,表面上看交火不是一件好事,但这正是一块敲门砖。”
昏暗暮霭,夜幕渐渐低垂,东边几颗明星乍现,转瞬隐匿于厚重云层后,无影无踪。
电光火石间,扣动扳机。
她越说越崩溃,宛如一头被囚于困境、走投无路的残兽,手指颤抖。
“不过我去过小甄家,她爹可……”
“咱们都住医院家属楼不清楚,我上次登门时她家大杂院的人都说,小甄她爹把娘俩的工资都抢走去耍牌,输了就喝酒打人,邻里邻居拦好几次了也没招儿。”
云苓送上永结同心的祝福语后,回卧室第一时间拆开糖纸,蚂蚁般的小字记录着时间和地点——晚十点,楼后密林。
护士长叹气:“我看那家徒四壁的样儿,也不像是假的。师医生,你可得做好准备,到时候防着小甄她爹,可惜这么好一姑娘,继父就是不靠谱,白白拖累人娘俩。”
甄菡的精神似乎很容易被影响引导,但并未降智,连接上之前他们的按兵不动,很快便反应过来,不确定地询问:“你、你的意思是假装被我俘虏?”
自从岳鸿进上次被她说服后,针对钓鱼计划的安排和云苓的一举一动都已成为双方心照不宣的默认。
敌进我退,敌动我静,以不变应万变,始终是至理名言。
云苓想,或许继父是对方弃暗投明的一个动机,也是一个可调查的切入点。
她不知这条路要走多久,但只有一条路走到黑,才能披云雾而睹青天。
如一颗从山上滚滚而来的巨石扑通一声砸进月光下静谧的浅水滩。
师夷长也没有不开心,毕竟泼冷水的人是护士长,平时为人和善,热心肠一个,就是嘴快口直,并不是故意搅黄这桩婚事。
甄菡幼时被母亲收养,后随养母嫁到继父家生活,全家靠着她的工资和甄母偶尔打零工的钱堪堪过活。
大家却持保留意见,这结亲结亲,结的是两家之好,除非婚前断亲,否则那就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亲缘关系,怎么都躲不开的。
云苓敏锐地捕捉到这几个字眼,但还是先按下了内心不断喷涌的问号,安抚道:“你先别急着说这些,想想怎么收拾残局。”
两次挫败后,云苓终于从被保护的王,成功蜕变为手握实权的将。
情绪大多是循序渐进,少有骤然起伏。即使是人生难以逾越的大喜大悲,也不该对她这个近乎陌生的敌对方泄露一丝。
果然不出她所料,翌日对方便随师医生来散发喜糖了。
她万分庆幸,幸好自己手抖了,没有打中对方,否则自己一定会抱憾终身。
不过,云苓不急,因为甄菡一定会主动接触她的。
就像是计算机程序遇到指令便当即作出反应。
不过吐出的话倒是格外温和:“甄护士,晚上好。”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现在最好带我离开,否则等人搜查到这儿就彻底离不开了。”她顿了声,丝毫没有掩饰残酷的善意,“你猜,如果你被抓了,而我又安然无恙,你想救的人是否还能逃离虎口?”
她注意到甄菡的情绪很易怒易躁,也很容易被抓住弱点诱导,虽然不知为何明显的致命缺点都能被选作第一执行人,但并不妨碍她顺水推舟。
就算是敌方故意而为之又怎样?反正她只要能亲眼见证幕后一人的浮出水面,就不算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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