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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来一杯温热的水,我一口气喝完了才觉得火燎般的嗓子舒服了些。
“这就是你说的没事?”顾风微沉下脸,语气带了几分不满,“发生什么事了?”
我怔怔地看着他,不知是生病的缘故还是其他,只觉得嘴里发涩,想开口都觉得嘴皮沉重得很。
末了只化作一声轻轻的叹息,我抬手拂过他的眉毛、眼角和眼窝,他的眼睛有红血丝,眼窝发青。
他已经这么辛苦了,我又何必再增加他的烦恼。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笑笑地说:“真的没事。”想了想,又补充了句,“是我妈……她最近情绪不太稳定。”
“你……”他刚开口,手机铃声响了,是孙常生打来的,他微微皱眉,起身走到窗边,接起了电话。
我听不太清楚他说了什么,只看到他的眉头越皱越紧,面沉如水,挂了电话。
他走过来,还没坐下,手机又响了……
他接连着接了几个电话,挂了最后一个电话的时候,他揉了揉眉心,才走到我身边。
“公司很忙吧?你有事先去忙,我没什么事,下午就可以出院了。”他刚想开口,我就抢先说了。
他沉默了片刻,在我的额头轻轻一吻,似是叹息:“抱歉,我需要回去处理些事情。我晚点来看你。”
我笑了笑,用手指轻轻推开他紧皱的眉心:“嗯,去吧。”
他抓住我的手指,轻轻地落下一吻,脸上有些歉然。
他走后,我对着白晃晃的天花板发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深深地叹了口气。
躺了太久,身体僵硬得很。
外面的阳光还不错,我汲着拖鞋,晃悠着走出病房。
可能是因为昨天下了一场雨,今天的空气清新了许多,住院部后面有个小花园,栽了很多绿色植物,有的病人在散步,有的坐在廊间的长椅上晒太阳。
人总说难得糊涂,糊涂的人容易快乐。过去我是不认可这种说法的,可现在,我真希望自己从来都不知道事实的真相。
如果不知道真相,我就只是一个不受母亲疼爱的孩子而已,而不是一个怨恨的恶果。
这么多年,她每每看到我,都会想到那个人吧,她心里该是充满了怨恨的吧,怨恨那个人对她的始乱终弃,怨恨我来到这个世上,而我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这一切。
这么多年,她从不曾亲近我,或许我应该感谢她没有在我一出生时就掐死我。我轻轻捏着绿色的植物,自嘲。
“嗳,爱护花草,人人有责。破坏公物是要罚款的哟。”一个温和的男声在我旁边响起,语气略带了几分笑意。
声音有点耳熟,我循声转过头去,嗳,竟还算是个熟人。
他温和地笑,一身白大褂衬得他气质儒雅,斯文温和。
“俞医生?你怎么在这?”我有点惊讶,这都能遇到他。
闻言,他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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