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我虽然有能力离开,却是受制于海彦先生,如今只能靠五公主的力量,才能脱离他。”
这话倒是让临思言有些意外了,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个小叛徒。
就在这时,马车骤然停驻,街道上一阵兵马嘈杂。
如风公子正要挑帘查看,却听前方传来一声高喊:“摄政王金令,所有人离开马车。”
临思言想过慕无渊会遣人来寻,却没想他这般不依不饶,想来还是执念过深。
“五公主到底招惹了多少人?”如风公子放下轿帘,说话时有些无奈。
“遣妾一身安社稷,岂不正合天霁心意?“临思言靠着软枕看他,只觉荒谬无比,“古时公主亲,尚且婚一人,我以女儿身为质三年,得罪的权贵不止一万也有八千了。”
如风公子望窗兴叹,眸中似有复杂之意,“遣妾一身安社稷,五公主,你是怨天绥无处用将军。”
“用将军,也是用我。”
如风公子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街道上搜查之声却渐渐近了,踏着厚底鹿皮靴的脚步停在马车前,用刀背敲击车辕发出几声闷响。
“车内何人?为何不受检?
“不是摄政王慕无渊。
临思言摇摇头,用口型递话。如风公子眸光微闪,抓住腕子将临思言拽起来,欺身坐在软榻上,旋即揽临思言入怀中。
临思言背对着车门而坐,低头,正对上如风公子那双略带紧张的眸子。
“你是话本看多了。临思言颇有些无奈,“如风公子见惯风月,竟也能想出这种主意。”
“先混过这关要紧。“如风公子将临思言抱紧了,手托在背上,“五公主就当我趁人之危,从前没能留住的人,今日借这股东风,一了夙愿。
临思言望着他眸底隐约光芒,实在不知道他之前说过的话几句真几句假了:“人这一生许多事都改变不了,一饮一啄,俱是注定。从前留不住的,约莫往后也留不住,倒不如趁人生得意,享尽欢愉。”
前来搜捕之人没给太多时间供二人伤春悲秋,很快便耐心耗尽,打算动手查探。
“官爷,您不能……”
车夫仍欲阻拦,却被人一把推开,紧接着车门裂响,西风与金铁寒气骤然涌入。门槛踏上了
一只马靴,马车微微倾斜,那人亮出手中金令。
查验路引,你为何不下马车?
如风公子自临思言胸前抬头,探出半个脑袋:“官爷,我们夫妻二人正办事。”
“办什么事?!给我下来!”
如风公子手移到临思言脑后,轻轻按下去,让临思言伏在他怀中,回道:“家里钱太多花不完,父亲让我赶年底多添几张嘴败败银两,这不,正忙活着呢。”
“忙活个屁!”
那人一声怒喝,临思言听见了刀锋出鞘的声音。
“这人像是有点来头,你瞧他身上那缎子旁侧有人小声提醒,摄政王让咱们出来找人,可别找到了阎王头上。
“你怕什么?无官无职的才穿白衣!”
“便是无官职,也算个富商巨贾了,寻常人家谁雇得起这样好的马车?得罪不起。且摄政王说是找一人,这车里分明坐了俩,咱不如,算了吧。”
“不行。“另一人斩钉截铁拒绝,“摄政王说此人诡计多端,莫要被骗了,还是看一看脸。”
“那要去你去。”
“你个没种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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