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嫁了吧。”
呼延秀抬头想说什么,不远处传来十三婶一声惊喜的喊声:“回来啦,这匹马真的自己回来啦!”
莫小则拍了拍呼延秀的肩膀,把银子放在了她的脚下,转身奔向扒鸡店。
扒鸡店门口,十三婶正在给马饮(yìn)水,十三叔用扫炕的笤笊扫去马身上的雪水和泥点,看到莫小则,十三婶笑的合不拢嘴:
“真是好马,自己就找回来了!”
话音刚落,街西头一伙人吆喝着就冲到了店门口,为首的正是赵管家。
莫小则迎了上去:“这不是偷我宝马的赵管家吗?怎么?要改抢啦?”
“谁,……谁偷了!”赵管家一边喘着气一边掏出一个袋子,“我是把马牵回去让我家老爷相看相看,给,五十两。”
莫小则并没伸手接钱,而是蹲下身,在“卖身葬母”的牌子下,重新把碗里的硫磺点燃,蓝色的火苗忽忽悠悠蹿起,刺鼻的气味伴着西北风飘散。
“马,我不卖了!因为就在刚才,我把钱筹齐了。”莫小则头都不回的说。
十三婶赶忙帮腔:“是真的,刚才关少将军路过的时候,给了一百两。”
“不卖了?那可由不得你!来人,把马牵走!”赵官家一挥手,众家丁凑上去拽马的缰绳。
莫小则一皱眉:“你们泫城人办事就这么不讲究吗?马卖不卖我做不了主,这得问我娘!”
“你娘?你娘不是死了吗?”赵管家看了看路边的草席,冲身边一个家丁使了个颜色,家丁凑过去,掀开白布,把手放在莫母鼻下良久,又摸了摸脉门,摇摇头:
“管家,没喘气儿!”
莫小则管也不管,向十三婶一拱手:“十三婶,您给我一坛酒吧!”
“酒有,老头子,去拿酒,拿最好的!”
十三叔抱出来一坛汾酒还有包裹好的一只鸡,都递给了莫小则。
赵管家吩咐家丁:“牵马,走!”
家丁们却无人答话,愣愣的看着莫小则身后,赵管家抬眼一看,草席里的死尸好像在发抖,忽然,草席被“死尸”掀开,死尸坐起身搓着手:“冻死老娘了!”
“诈……诈……诈尸啦!快跑啊!”家丁门四散而逃,赵管家脸色铁青,慢慢往后挪,挪到了十三婶身后,十三婶也胆怯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死尸”慢慢站起,跺跺脚,揉揉惨白的脸,走到丑马前翻身上马。
“驾!”
丑马翻蹄带起雪和泥,一骑绝尘而去。
“又扔下我!”莫小则抱着酒坛子紧追不舍,“娘,等等我,娘……”
十三婶和赵管家目瞪口呆的看着远去的背影,直愣愣发呆。
雪已住,天已晚,空中寒星点点。
泫城城西十五里的一座破庙里,炉火烧的正旺,外边虽是北风呼啸天寒地冻,庙内却也暖熏熏的。
母子二人围炉而坐,莫小则把热好的烧鸡递给母亲,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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