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智。
女人之间的友谊就是这样善变,就和女人一样善变。
师潇羽渐渐消了气,她将鹿鸣哨与自己香囊一起系在腰间,然后高声唤道:“祁穆飞——”
“嗯?”祁穆飞猛地一抬头,那惶惑的眼神似乎在问:我又犯了什么错?
“你为什么还要送我一见喜?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不要再送人一见喜了,没有女孩子会喜欢的。”
昨晚在他转交给师潇羽的那个木匣中,除了三枚春幡,还有一根一见喜。当时沈无烟打开木匣见着它,会心一笑,接着琼花阁里所有人都笑了起来。祁穆飞至今都还不知道自己昨晚在琼花阁的那些女人眼里可是占尽了风流。
“呃——”祁穆飞略略皱了一下眉,他意识到谷家那位的礼物牵连到了他。
“不送你,那我送给谁?”这个回答不得不说有点讨巧,但又有点答非所问。
师潇羽含糊地点了一头,祁穆飞忐忑地瞄了一眼师潇羽,两个人的眼神就这样猝不及防地邂逅相遇了。可惜,这次邂逅并没有出现世人所喜闻乐见的下文。
千金堂的规矩,每年堂里的每个人都会配发一根一见喜送给自己想送的人,收到的人可以凭着这根一见喜到千金堂免费就诊一次。
祁穆飞也不例外,他每年也有这样一份福利,只是每年他都找不到人送。送给这个吧,那个心里有怨;送给那个吧,这个还要来问今年为何不送他了?
结果这么一个顺水人情,到头来却总是顺得哥情失嫂意,徒惹人抱怨。
可怎么说他也是祁门的掌门人,总不能连这么一个人情都送不出去吧,说出去也太丢人了。可他又不想把它随随便便送人,所以每年他都很认真很谨慎地去找这个人选,找着找着就到年底了。
“你恰好这个时候生日,所以我就索性送你了。大家知道了,也没话可说。”
祁穆飞坦白的时候一直不敢去看师潇羽的脸色,心里就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尽管这次师潇羽还未置一词,但是他已然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挺着腰,低着头,就像是一个有骨气的犯人,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对即将到来的惩罚也坦然无惧。
“原来如此——”而师潇羽这边却出奇的平静,一声如梦初醒的慨叹之后,她又自我解嘲式地仰天笑道,“找不到人,所以找了我?”
目光倏而一转,她又接着问道:“那去年呢,前年呢,大前年呢……那几年,你都没送我,你送了谁?”
暴风雨并没有如期而至,祁穆飞心下倒有些不自安。脑子里努力地翻着“旧账”,眼角的余光则密密留意着身边的变化。
“去年,送了路边一个乞儿,他爷爷病重,无钱医治,所以我给了他。”
“前年,送了报恩寺的一个和尚,他说有个痞子被强盗打了,街上的大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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