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神色有些意外,褶皱而低垂的眼睑之下仿佛掠过了某个传言的影子,但当他提起他那双眼皮时,这个影子就很快消逝了,就好像是玉蕊的目光驱散了它。
“那照你这么说,现在就只有墨尘那个臭小子一人知道喽?”吴希夷沉吟道。
“可以这么说。”玉蕊颔首道。
玉蕊的目光很坦诚,无法让人怀疑,所以吴希夷也无法再向之前那样用严厉的语气质问对方。他目光微微一沉,转以恳切而和蔼的语调向玉蕊询问道:“玉蕊,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家五爷到底去哪了?”
“九爷,这个我真的不知。”玉蕊如实地回答道,但看到祁穆飞布满血丝的眼睛被一种明眼人皆可观察得到的忧伤洇红眼眶时,她不由得歉然低下了头。
“算了,算了,我不为难你了。”
吴希夷合起双眼,仰天长叹了口气,两边凌乱的鬓角于俯仰之间顷刻落满了死灰一般的枯霜。
玉蕊看在眼里,心里颇为不忍,“不过——”犹豫良久,她决定向她眼前的三位透露一个十分重要的线索,“我大概可以推知,赤红珠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在往南走。”
这固然有违墨家的规矩,但是玉蕊反复思量,终究还是无法违背自己的良心。
“往南走?去潭州,应该往北走才对吧?”
说话间,吴希夷习惯性地伸手往自己腰间摸去,但直到他的右手在腰间摸索好久,他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的酒葫芦被人没收了。
而那位没收酒葫芦的人此刻正立在他身旁,那强忍悲伤的手里紧紧地攥着一块带血的帕子——那是入座前,她为他擦拭额头的血渍而染上的。
他微微侧目看了她一眼,想到自己适才粗鲁的言语与举动,不由得歉疚满怀。
“所以,我认为,祁夫人现在应该是安全的。”
对此,所有人无有异议。
“或许,昨晚在渡口,她和碧筠公子被不知什么人给救走了,只是迫于眼下落星墩的情势,祁夫人不便传消息回来而已。”
对此,有人表示有话要说。
“你倒是想得好,想得乐观,还有人出手相救,世上会有这样的好人?”
吴希夷深不以为然,但话才出口,他即从杏娘的眼色中明白了玉蕊这一“或许”的用意,不禁深自懊悔。可话已出口,他也无法再收回。
他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了祁穆飞一眼,又以求助的目光暗暗瞥了杏娘一眼。
杏娘略加思索道:“这也未必不可能!您想,如果你是冲着悬赏令来的,抓了潇羽之后,你接下来会怎么做?”
吴希夷哪有心思去想,随口即道:“如果我是他们,决不会抓一个弱女子来逞威!”
玉蕊望了杏娘一眼,她看得出来,杏娘的心中已经有了分晓。二人眼神交汇处,虽无言语,却已心领神会。
只见杏娘步至吴希夷身边,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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