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他恍然意识到在杏娘带来的这个好消息里没有师潇羽。
“钟少庄主是在距离这里五十里开外的一个破庙里找到竹茹的,所以玉蕊要赶紧着人去那一带搜寻潇羽的下落,以防……”
杏娘没有把话说完,因为剩下的话已不言自明。
“唔……”吴希夷拈须沉吟,对玉蕊当机立断的做法表示出了某种赞许的意思,但心里头某种被悲剧色彩笼罩着的预感始终无法散去。
“羽儿和竹茹是在一起失踪的,说不定,她就在附近。”他试图以此来安慰祁穆飞。
不过在杏娘看来,这种基于个人美好愿望的安慰,对祁穆飞而言,并非对症之药,自然也就无法收到药到病除的效果,甚至连缓解伤痛的效果也谈不上。但对这个善良而内疚的好心人来说,似乎也只能如此。
“南星,你去给竹茹备一点饭菜,这一日估计她也没进什么东西。”望着湖面望得出神的祁穆飞忽然对一言不发的南星吩咐道。
“是”。
一天茶饭不思的南星在得到主人的命令之后,立即精神一振。她将手上的斗篷和食盒交给了杏娘,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了。
从头至尾,她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准确来说,从昨晚到现在,她都没怎么说过话。
祁门遭遇这样大的变故,连这个平日最开朗最活泼的人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这一天一夜,南星成为了这世上最孤独的一颗星。
因为客栈周围一直风声不止,所以她被玉蕊严令禁止外出,但习惯了夜间值守的她怎么也无法适应四周黑暗的睡眠环境,所以,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会之后,她又回到了自己习惯的岗位上。
直到东方的天空露出鱼肚白,她才告别与之背对背静坐了一晚的匪风,恹恹无神地回到自己房间里。
听着窗外屋瓦间的雪溜声,她那双眼睛一直未有合眼,好像是那不间断的水滴声串成了她所熟悉的夜漏声,以至于她身体的所有感官都本能地呈现出了夜里所独有的一种清醒状态。
睡不着,她索性下了床,在客栈的走廊里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
墨家的墨者步履匆匆,从她身边经过,不时向她行礼致意,但始终没有一个人停下脚步来,与她多说一句话;客栈外,热闹而喜庆的新年气息不时越过高墙,借着新年的阳光洒落在她的身上,但是她每次回头,都看到自己的影子仍然深陷在去年的积雪里,明媚的阳光没有带给她一丝温暖,还让她影子的灰暗和白雪的纯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午后,杏娘见她形单影只失魂落魄,好几次想拉她说说话,但是她都婉拒了。
后来杏娘注意到,好长时间,她都是望着院子里的几株绿竹,一个人发呆。
那一刻,杏娘忽然明白了。
当所有人都在为师潇羽的下落殚精竭虑东奔西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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