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一字,犹如从贺涟詹喉骨深处,寒厉而出。
陆听酒精致漂亮的脸蛋上,覆着一层不甚明显的淡凉。
眉眼不动,清越如水的嗓音,犹如贺涟詹刚刚的波澜不惊。
“我说什么了?”
倘若刚刚陆听酒砸的那一下,贺涟詹都可以当做是她无意的。
但此时陆听酒轻描淡写,反问他的这句话。
却蓦然让贺涟詹的眼底,涌现了几分寒厉。
“妗姒,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贺涟詹嗓音又冷又沉,一字一字近乎质问陆听酒。
一直把陆听酒护在怀里的霍庭墨,听见贺涟詹话里的意思时。
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祁瑾,去看看他头上的伤。”
霍庭墨开口,朝已经站在一旁的容祁瑾沉声道。
刚好。
前不久才给霍庭墨处理过伤口的医药箱,还在。
正好派上用场。
转身去拿医药箱的时候。容祁瑾突然看了一眼,轻而易举就把他身边两人给弄伤的陆听酒。
容祁瑾清隽雅致的眉眼不变。但眸底的神色,不着痕迹的深了一两分。
但就在容祁瑾刚转身的那瞬间。
贺涟詹又以同样的语调,问了一遍陆听酒同样的问题。
眼神沉沉的看着她。
“妗姒这个名字,你怎么会知道?”
贺涟詹沉冽寒厉的嗓音,带着些许的咄咄逼人。
从他到云城以来,那人就没有踏出过今园半步。
而且虽然他没说。但他信,霍庭墨不会跟任何一个人提及这件事情。
安静几秒后。
陆听酒淡淡的道,“我有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明知道她是故意敷衍。但这明显的敷衍,还是让贺涟詹的脸色,沉了下去。
因为没有让任何人处理。他额头上不断沁出的鲜血,顺着他的前额就流了下来。
甚至锋利的眉骨处,都沾染了一些血色。
再加上贺涟詹一脸的冷峻寒冽,就显得异常的可怖。
“陆听酒。”
低沉凛冽到没有任何温度的几个字,沉沉响起。
陆听酒反而漫不经心的轻笑了笑,“你就当我说过,然后呢?”
你能怎么样?
陆听酒看上去清冷淡然。淡然到覆盖住她骨子里的冷傲。
贺涟詹眼神深深沉沉的看着她。眼底深处,有着骇人的气势。
但不过转瞬。
霍庭墨伸手将陆听酒揽入自己怀里,隔绝了贺涟詹看她的眼神。
淡淡的道,“祁瑾,去给他处理。”
闻言。
一旁拿着医药箱的容祁瑾,这才朝贺涟詹走过去。
“你坐下来,我给你看看。”
贺涟詹身形未动。
深黑不见底的眼神,依旧又深又沉的,看向神情始终淡然的陆听酒。
视线停了好几秒。
“你就是看上她三天三夜,她要是不想是说,你一个字也逼不出来。”
在容祁瑾再一次温淡的催促声中,贺涟詹才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只是周身的气场,依旧冷厉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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