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城。
所以,到底是占据了安庄驾或者楼德庄的逆匪是朱逆?还是占据了黄草关和新泰的是朱逆?
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摆在阿桂眼前的就有两条路。
要么就接着带兵去安驾庄方向,能遇到朱劲松那个逆匪就最好,遇不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过了安驾庄就到了济宁地界,先领兵干死陈泰来,回头再去找朱劲松。
要么,就暂时丢下陈泰来不管,先带兵去黄草关和新泰,无论占据了黄草关和新泰的是不是朱劲松那个逆匪,都先将之收回来,起码能让自己给万岁爷一点儿交待。
但是仔细斟酌了半晌后,阿桂最终还是决定带兵直奔安驾庄。
阿桂想的很清楚,就算被朱逆暂时占据了泰安府,也不过是影响到万岁爷登巡泰山的计划,而陈泰来的存在却会导致京师震动,甚至能让满朝的螨汉大臣们互相猜忌攻讦。
跟朱劲松这个逆匪比起来,显然还是陈泰来的危害更大一些。
然而泰安府知府曾诚却不这么想。
对于曾诚来说,陈泰来闹出来的动静再大,对朝堂的影响再大,他也只不过是占据了济宁的叛逆。
济宁的逆匪,跟我泰安府有什么关系?
但是占据了黄草关和新泰的逆匪可就不一样了。
万一他们再进攻泰安府呢?这就是本府的罪过了呀!
然而让曾诚绝望的是,哪怕他在路上捡了一堆金银珠宝,阿桂也只是留下了五百巡检兵丁,并且示意泰山行宫的兵丁们可以“酌情”帮着曾诚守城。
在阿桂看来,泰安城城高濠深,城头上又有几门火炮,根本不是普通的小县城的城墙所能比,就算叛匪大军来袭,只要曾诚这个知府紧闭城门,叛匪就没办法攻进泰安城。
但是在曾诚看来,阿桂收下金银珠宝却只留下五百巡检兵丁的行为,简直是像极了逛窑子的作为——拔鸟无情嘛。
无可奈何之下,曾诚只得在阿桂带兵离去后命人紧闭泰安城的城门,又把五百巡检兵丁都打发到城头上巡逻,自己则是坐在知府衙门里长吁短叹。
叹着叹着,曾诚的心里却忽然间冒出来一个大胆至极的想法。
陈泰来能反,我曾某人为何就不能反?
就现在的局面来看,仅山东一省就已经有泰安、兖州、济宁、曹州、沂州共计五个州府卷进了造反的行列里,据说湖北那边的白莲教也已经起事,河南那边好像也发生了干旱,听说甘肃那边也不甚稳当。
这是什么?
这是鞑清药丸呀!
既然我鞑清这艘破船眼看着要不行了,而且阿桂这个钦差大人也不把我曾某人当回事儿,那我曾某人怎么就不能替自己想一条退路?
要不然,投了朱逆?
正所谓是富贵险中求,万一能混上个从龙之功呢?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连想都不能想的,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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