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住了我说:“陈原,虎子来电话了,说过几天回来。他说去陪他二爸住几天,大概五六天。”
我说:“行,知道了。您吃了吗?”
“两顿饭,刚吃完。天短夜长,吃三顿还真消化不了,动不动就央食。”
我说:“多运动运动。”
“睁开眼就看店,关板儿天也就晚了。”
我笑着说:“得,您忙着吧。我回去了。”
我回到家的时候三姨奶在包饺子呢,看到我就问:“你今晚在不在家吃?”
我说:“不吃,外面有事。”
“我这都包出你的了。”
我说:“你叫大娟子过来吃吧。我得出趟远门,多少天回来不一定,可能要个把月的,您甭惦记。”
“出去这么久啊,别怕沉,多带点东西,用起来方便。”
我说:“东西就不带了,带我出去的老板到了那边花钱买。”
“啥都买,那得多少钱啊!”
“又不花您的钱。”我说。
“谁的钱不是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三姨奶说,“啥时候走?”
“这就走,虎子过几天回来。你和虎子说一声,就说我出趟门儿,去哪里他也不用知道。”我说。
“行,出门在外别得罪人,和和气气的,平平安安的。”
“行,我知道了。”
从家里出来到了胡同口,往右一拐,上了车。墨丠发动了汽车,看着我说:“都交代好了?”
“嗯,也没啥交代的。就是和家里人说一声。”
墨丠把车开了出去,把车开到了南郊的一栋老院子外面,大门楼子修得特别气派,刚过完年,这门上的春联还很鲜亮。
她一边下车一边说:“先跟我回趟家。”
我说:“我就不进去了吧,见到您家人我不知道怎么说话。”
正说着呢,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打开了大门,然后从门内走了出来。
墨丠下去和这个男人说了两句之后,俩人一起看看我。
墨丠随后过来一拉车门说:“下车吧,我爸说客人到了门前,哪里有不进去的道理。”
我知道躲不过去了,就下了车。见到这老爷子我一抱拳,鞠躬说:“墨大叔,我叫陈原。”
“听过您大名,您客气了。”他也一抱拳,还了礼。然后一伸手说:“请!”
墨丠看着乐了,说:“爸,陈原,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们怎么还用这么老的礼数啊!见面握个手就行了,简简单单的多好。”
老墨说:“握手那是洋人的玩意,我不习惯。放着中国人几千年传承下来的礼数不用,用洋人的玩意儿图什么呀?我们老祖宗懂得礼乐的时候,他们的毛还没褪干净呢。”
进了屋子坐好,墨丠说:“等下就要走,到了那边有人送我们去深圳。”
老墨说:“深圳是特区,去特区是需要通行证的,你们有通行证吗?”
“放心吧,广州那边会用军车把我们送进去。”
“进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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