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辽东有汉人百万,几经折损,恐怕其丁口尚不足三十万。”
“可是这话能偏偏别人,如何骗得了我们自己?”
这长广道起于广宁北面,止于海州东昌堡,长达二百里。
你不是要去辽阳吗?那我先去辽阳等着你!
“这这恐怕太过冒险!”众将闻言不由面面相觑道。
“父亲,此话何解?”岳托闻言一愣,不由开口问道。
“金州、义州、广宁、海州、辽阳等地,又各有数千,拢共才这点人马。”
“一则马上派人通知杨国柱部,谨防鞑子从辽泽中杀出;二则派遣船只逆辽河而上,探查辽泽动静。”
代善闻言沉默了好半晌,这才低声道:“你是对的!其实情况比你想象的还要糟糕。”
“依照常理,至少还得等半个月,辽泽方能行军。”祖大寿摇了摇头,仔细解释道。
原来若是从关内前往辽东,除了水路一路以外,唯有出山海关,然后沿着狭窄辽西走廊赶往锦州。
如今广宁未下,一旦义军大军东去,难免会被广宁的石氏三兄弟骚扰甚至截断粮道。
“看样子多铎很急啊!”张三百不由笑了。
“确实很急!”
“莫非你以为你是我儿子,我就不敢杀你不成?”
“儿子自从军以来,不说是身经百战,也算得是沙场宿将。”
“三则,派遣白广恩部攻打海州;四则征调附近所有船只,随时走水路支援辽阳!”
而且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隐忧。
“如此,国无兵,土无民,就算我们能够赢下一场,赢下十场,又能怎样?”
“好,既然鞑子准备支援辽阳,那我们率先赶往辽阳,可行不可行?”张三百扫视了众人一眼,突然开口道。
如果他入了辽泽以后,不曾东进,反而折先广宁,破了围困广宁的杨国柱部人马怎么办?
想到此处,张三百不由笑道:“诸位言之有理,以本将只见,不如这般。”
“辽阳!”祖大寿沉默了片刻,伸手在地图上一指道。
“父亲!”岳托闻言沉默了半晌,不由突然出声问道,“就算夺回辽阳,又有什么意义呢?”
“往日里,您总说‘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
“如此,还不如合力夺回辽阳,这样才会有一线生机!”
“其中陛下带去了四万,咱们父子俩带走了万余。盛京留守一万,复州刘之源有兵马一万。”
“好,好,这个好!”祖大寿闻言一愣,随即眼睛一亮,不由拊掌而笑道,“将军这一次计划如此周详,后金国合当亡矣!”
“父亲,即便你要杀了儿子,儿子有几句也要说出来!”不意岳托闻言,竟然硬着脖子道。
“走!”代善斩钉截铁道。
“今晨发现鞑子不见了,我特意命令吴三桂带人前去追赶,追入辽泽之中,只见遍地泥泞,脚印深浅不一,想必是鞑子狗急跳墙,不得已为之。”
“东面蒙古,除了科尔沁和察哈尔部以外,个个都蠢蠢欲动。”
“若是一个应对不善,我‘大清国’就是国除族灭的下场!”
“那那怎么办?”岳托闻言都吓傻了。
他本以为国中的形势够恶劣了,其实真实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恶劣。
“没办法,两代汗王造的孽,恐怕只能由我们这些人来偿还了!”代善面如死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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