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头的记录本上点了点,问:“你学过口译?”
“……嗯?”邢博恩眉毛蹙起,面上露出一点疑惑。
“朋友之间,随便聊天。”丘杉解释,眼神真如同对待朋友一般,清澈,友好。虽然她现在语言功能有很大进步,但是语气还没办法准确地表现出来,最多让人听懂是陈述句还是疑问句,高兴还是生气。
邢博恩听不出端倪,去看丘杉的眼神,也看不出异样,只能相信这真是句朋友之间的闲聊。
“没学过。不过我英语水平还不错,平时*文要求发英文,我都是自己写的。”
丘杉没说什么,将记录本拿起来。
邢博恩以为是要还给自己,伸手去接,脑海里想起自己失控之下摔本子的行为,脸不禁有点红,抿着嘴唇。
一分神,没注意到丘杉将本子转了个方向,她的手按原本设想的方向伸出去,指尖在丘杉凉凉的手背上擦了一下,又自然地错开了。
凉意在指尖嫩肉上蜇了一下,像被一只小虫咬了一口,邢博恩立刻收回手却已经来不及了,麻痒的感觉钻进指骨,沿着手臂向上飞速窜过,经过锁骨胸骨,猛地扎进心里。她整个人都倏然僵了一下,心脏漏过一拍,下一次的心尖搏动强而有力,整个胸腔轰然震颤,震动传至四肢百骸,暖意随之扩散,浑身失去力气。
在这种凶猛的温暖的脱力感中,邢博恩一下子恍惚了。
她不自觉捻着指尖,回味起刚刚的感觉。
这就是心动吗?
半晌才回过神,邢博恩一边回味余韵,一边有点心虚地看过去,想瞧瞧丘杉有没有发现自己的失态。
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邢博恩心里又是一荡——
丘杉一直在看她。
这一次的冲击没有产生那么富裕的暖意,只生成一团从心脏向下走,路过小腹……邢博恩不着痕迹地并紧双腿,觉得这次的感觉比上一次更难忍。
邢博恩脸上的红晕已经不能掩饰,她有点恼羞成怒了,绷着脸看丘杉腿上的本子。
原来刚才丘杉不是要拿给她,所以她手伸出去的路线才会失误。
“你对里面的内容有疑问吗?”邢博恩状似严肃。
丘杉翻开本子,哗啦一翻,正好翻到她们分开那天邢博恩的记录。这个本子只用了一小半,这一页往前的每张纸都写满内容,邢博恩是个勤奋的人。
丘杉一页一页往后翻着。
“后面没有了,我一直按顺序写,没有跳过页。”邢博恩说。
“是吗?”丘杉问着,手没停。
邢博恩心里不解,又想到也许在她们分开的这些天里,丘杉因为想念也在本子上写过东西,便没再阻止,低头也看着本子翻过一页一页空白的纸。
翻了很久,丘杉停下了。
邢博恩也看到了纸上的符号。
……难道丘杉手太僵硬写不了字,所以画符号代替?但这符号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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