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秀领着陈宗善进去。
陈宗善一进房去,只见西门庆躺在床上,头上裹着纱布,手臂上腿上也都裹着纱布,纱布上还有斑斑血迹,正由两个丫鬟再喂
水喝。
西门庆一见童娇秀领着一个太尉服色的官员进来,就知道这人是陈宗善,他挣扎着要起身,陈宗善忙道:“西门节度使别动,别
动,身上有伤,还请躺着说话。”
“哎——还请太尉相公恕罪啊,恕罪啊!”
陈宗善问道:“西门节度使,这是何人伤了你呀?”
“还能有谁?梁山贼寇呀!”
“梁山贼寇不是都去攻打大名府去了,如何还会有人马来攻打贵庄?”
“说来话长——娘子,快请太尉相公坐下,然后扶我起来回话。”
童娇秀挺着个肚子给陈宗善搬来了凳子,然后去搀扶西门庆做起来。
一个孕妇,原本自己就不方便,还去搀扶受了伤的男人,这一幕是何等的温馨又何等的凄惨啊!
西门庆靠在床上,对陈宗善道:“太尉相公有所不知,此番在下挑动梁山贼寇内讧,杀了贼首晁盖,梁山之上有人知晓了这事,
就下来报仇来了。”
“那下山来向西门节度使寻仇的贼人又是如何知道是西门节度使挑动他们内讧的呢?”
“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啊!”西门庆道:“再者说来,下官之所以要杀那晁盖,是因为梁山副贼首宋江愿意接受朝廷招安,而那
晁盖不肯。如今晁盖既然死了,那梁山贼寇自然是要接受朝廷的招安了。如今下官已经和那宋江商定,两日后在十里亭会面,
商谈招安事宜。事情都到了这一步,梁山上的贼人如何可能还不知道晁盖是为什么死的?他们不敢找宋江报仇,所以便来取下
官的性命来了,”
陈宗善沉吟道:“西门节度使为了天下的安危,奋不顾身,可是这招安终究是大事,西门节度使为何不向朝廷禀报?”
西门庆对童娇秀道:“娘子,快去将圣上的密旨呈给太尉相公过目。”
童娇秀忙将宋徽宗给西门庆的密旨城给陈宗善,陈宗善看了以后,见密旨上还有宋徽宗的印章,知道不假,立时无话可说。他
又将那密旨看了一遍后问道:“西门节度使有几成把握可以招安梁山贼寇?”
西门庆沉吟道:“少说也就个七八成的把握吧。”
“哦,”陈宗善有些不信:“这伙贼寇刚刚劫掠了大名府,寇焰正炙,西门节度使有这般高的把握?”
“太尉相公啊,招安贼寇并不难,难得是招安以后如何处置这些贼寇,这才是大问题啊。”
“此话怎讲?”
“招安以后呢?杀是肯定不能杀的,杀了他们,日后便不会有人再信任朝廷了;不杀呢?他们聚在一起,又怕他们再次闹事。这
些日子,为了这事,真真是难死下官了。”
“那敢问西门节度使可有妙计啊?”
“有倒是有了一个,只怕朝廷不应允。”
“那请问西门节度使有和妙计啊?”
西门庆看着陈宗善,一个字一个字的道:“下官的计策是,以贼治贼,以寇灭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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