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一起敬节度使相公一杯。”
众土豪乡绅纷纷道:“该当!该当!”言罢,众土豪乡绅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韩驹又道:“酒吃了,那大家伙都用菜吧。”
用菜?众土豪乡绅看着一桌子的萝卜白菜加野菜,哪里用得下去。
都只是用筷子夹一点点,送到嘴里,皱着眉头的咽了下去。
这时该当轮到西门庆说话了。西门庆问道:“众位乡亲,觉得这菜的口味如何啊?”
“好……还好……”
“不错……”
“还成……”
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表达了自己的意见。这些早在西门庆的预料之中,他微微一笑:“言不由衷啊,不过,虽然是言不由衷,
但多少还是给了我西门庆几分薄面。好,言不由衷的人就算了,连言不由衷都不肯的人,一人给我吃一大口!”说到吃一大口的
时候,西门庆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微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笑,一种好似蒙上了一沉冰霜的冷笑。
全场的土豪乡绅顿时傻眼了,那有不说好听的话逼着吃野菜的道理?
可是,众人看了西门庆的脸色又有那个敢将心里的话说出来呢?
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动筷子。
“来人!”
“哗哗哗!”西门庆话音刚落,从楼下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不一会儿,一队身着甲胄,腰悬白刃的兵士冲到了五楼。
西门庆对众土豪乡绅道:“我西门庆过去是个商人,如今是统兵的将军,作为商人,首重信义,作为军人,首重服从号令,既然
本将已下达了号令,众位如不服从,那本将也就只好军法从事了!”然后对那队兵士道:“但凡有敢不吃一大口野菜的,脱下楼
去,杖脊四十!”
“遵命!”众士兵齐声回应,声震楼宇。
胆子小的,赶忙夹了一筷子野菜,送到嘴里,闭眼皱眉的咀嚼下咽。
无论哪里都有胆子大的刺头,就是抱着家里在朝中有人,不信西门庆敢将自己怎么样。
“来人!拖下去,杖脊四十!”
如狼似虎的兵士在酒桌上,将那些不肯吃野菜的拖出来,直接往楼下拖。
“西门庆!我家少爷也是朝廷命官,你休得在此放肆!”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汉子叫道。
韩驹一人就认出这人来,这人是金陵府第一富户张家的管家。这张家的管家说的不错,他家的少爷如今就在东京城中做着户部
侍郎的官,方腊造反,张家盍门老幼首先就逃出了金陵城,去了东京汴梁。
西门庆听了张家官家的话,咬着牙笑道:“好,顶得好!”西门庆转头问身后的圣手书生萧让道:“萧先生,安神医在楼下吗?”
“回禀节度使相公,安神医领着五名医术最高的弟子在楼下待命。”
“好!”西门庆笑道:“来人啊,将这个顶撞本官的腌臜泼才拖下去,打六十军棍!”
立时,两个如狼似虎的兵士拖住那张家管家便要下楼去打。
那张家管家挣扎着叫道:“西门庆,你……你无权打我!”
“等等!”
张家管家一听这话,以为西门庆是服软了,正要挣脱两个兵士的扭送,只听西门庆道:“本官乃是朝廷钦命的节度使,你不过一
个家奴,你冒犯顶撞本官,就是以下犯上,别说打你,杀了你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本官也给你的主子留些颜面——”对两个
兵士嬉皮笑脸的道:“都是斯文人,只准打屁股,不许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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