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内部的矛盾,也没有追究李应,整件事情就只当没有发生过——当然,西门庆心里很是清楚,既然这件
事发生了,那就不能当它没有发生过,就算他西门庆不追究这件事,说不准过些时日,又有人会将这件事重新提起来,所以他
不得不早做准备。
所以,他也让白胜往卢俊义的家里派去了眼线。
果不其然,还没有等过些时日,就在李应四处串联的事发生不过一个月,卢俊义和李应的机会又来了。
什么机会?
钱塘江爆发了数十年不遇的大洪水,因为堤坝年久失修,又连遭暴雨,除了地势较高,城墙坚固的几个城镇州府,整个江南地
区几乎就是一片泽国啊。
当卢俊义和李应得了这些消息之后,大喜过望,他们觉得施行土地买卖的机会来了。
这天夜里,卢俊义和李应在卢俊义的书房之中进行了一次极为机密的谈话。
虽然只是刚刚入夏,但是金陵城已然连续的晴了十余日了,那圆滚滚的发白的太阳,只将个金陵城晒得天似蒸笼,地如煎锅。
卢俊义的书房之中门窗都关得严实了,房中摆放着四块大冰,凉爽怡人。卢俊义和李应都光着膀子,一面吃着冰镇西瓜,一面
说这话。
李应道:“卢员外啊,这回端的是险啊,西门庆这厮明显的是在下套子啊,要不是我哄得穆春那蠢货在奏本上具名了,他的兄长
穆弘就不会押着他道西门庆哪里去负荆请罪,不是他们兄弟两个去负荆请罪,那咱可就全进了西门庆的套子里面了。”
卢俊义将一块瓜皮丢到一个托盘里面,摸了一把嘴边的瓜汁,笑道:“吃一堑,长一智嘛。但是如今我有了一个计谋,有九层的
把握可以逼迫西门庆就范。”
“但闻其祥!”
卢俊义放低了声音,缓缓的道:“钱塘江不是发大水吗?已经造出了二三百万难民了,杭州府如果只凭官仓里的粮食,喝粥也顶
多只够这些灾民吃上个半个月。如果想赈灾,那就得动用军粮,其实别说是乔郓哥了,就是西门庆想赈了这场灾,也得动用军
粮。可是这些军粮是西门庆留着对付金人南下,那杭州知府乔郓哥如何敢擅动?”
“对!这是时候,咱们可以派人去杭州一带买地,用粮食买地,帮着百姓赈灾。”
卢俊义道:“李大官人真是一点就通啊!但是,第一,不是我们派人去买地,而是让人去买地;第二,也不买多了,只买那些愿
意卖地渡灾的百姓,哪怕只有一人愿意卖,那也是可以的,只要开了这个口子,今后的话就好说了。”
李应道:“对对对,是让人去,而不是咱们派人去。那敢问卢员外,你想让谁去?”
“陈栋!”
“陈栋是谁?”
“当初东昌府知府陈文昭的儿子!”
“哦,原来是他呀。”李应略显担心的道:“那要是西门庆追查下来,如何是好?”
“要是这事被西门庆追查下来,知道了,我们就——”卢俊义做了个杀的手势。
“陈栋!”卢俊义道:“当初东昌府知府陈文昭的儿子!”
李应不无忧虑的问道:“那他要是不去呢?”
“他去了,或许死,或许不死,事情成了,他还能发家;要是不去,立刻就得死!”卢俊义目露凶光,语气笃定的道:“不过你放
心,西门庆逼死了他的父亲,他恨西门庆入骨,只要咱们将其中的厉害关系与他说透了,我想他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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