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将书房房门关上。
西门庆急切的问周侗道:“老爷子,这回去东京见到了翟谦了吗?”
周侗道:“见到了。”
“翟谦看了我的书信怎么说?”
周侗抿了抿嘴道:“翟谦说这事若放在平常倒也好办,只是最近要办,却有些为难。”
“为什么为难?”
周侗道:“因为大名府中书梁世杰献给蔡太师的十万贯生辰纲被押运的杨志伙同贼人在黄泥岗给劫了,蔡太师近日正在因为这件事烦恼,而高衙内又是高太尉举荐给吏部任命的括田使兼阳谷县右卫,想调动高衙内,非要蔡太师亲自出马不可。”
西门庆听了周侗的话,陷入了沉思,问道:“翟谦还说了什么没有?”
周侗道:“翟谦说,如今大官人是东昌府的提刑官,料想高衙内也不敢胡来。另外,他会和高安联系,争取让高安的小儿子替了高强做衙内,只是这条计,要废些时日,大官人需得忍耐才好。”
西门庆要的就是这句话,笑道:“既然这样,那我就无忧了。”
周侗刚才还看见西门庆愁眉不展,不想就这一句话就转忧为喜了,强调道:“大官人,翟谦说了,这条计策,要废些时日,大官人可忍耐得住?”
西门庆微微一笑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忍耐就忍耐,没什么大不了。”
“大官人,如今高衙内可是阳谷县的右卫,要是他打着搜捕贼寇妻子的名义,领兵强冲你的府邸,那可如何是好?”
西门庆道:“老爷子放心,等今天晚上吃过了酒,还请老爷子相助,明天我们就将林娘子送走。”
“送走?”周侗一愣,问道:“送哪里去?”
西门庆道:“老爷子放心,我心中已经了周全的谋划,即可保住我这府邸,又能护住林娘子的周全。老爷子,今天晚上,领着飞儿与我一同去吃酒去,如何啊?”
周侗还在为林娘子的安危和西门庆的安危担心,哪有心思吃酒,但又不好驳了西门庆的面子,于是没有说话。西门庆知道周侗的担忧,于是道:“老爷子,你可知道咱们阳谷县出了一件惊天大案?”
“什么大案?”
“阳谷县北的庵堂被人给血洗了,杀伤了六条人命,就是那杀人的人,也被被杀者咬断了舌头,溺水而亡。”
“那又如何?”周侗觉得这事与他和西门庆说的事没有半分关系。
“如何?”西门庆冷然一笑道:“老爷子,可知那被咬断舌头的杀人者是谁吗?”
“难不成会是高衙内?”
“虽然不是高衙内,但是和高衙内有干系。”
“和他有什么干系?”周侗一听这话,来了精神,问道:“那人是谁?”
“这杀人的,正是高衙内的跟班杜松才。”西门庆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道:“如今我是东昌府的提点刑狱公事相公,我已经将查案的方向对准了高衙内,就算他有当太尉的干爹,这件案子也能拖住他个三五个月。在这三五个月里,他不可能来找我的麻烦,同时也给翟谦争取了时间。老爷子现在可放心了?”
周侗听了这话,才笑道:“大官人真是足智多谋,老夫佩服!”
“那今天晚上这酒可还吃得?”
“吃得,吃得,”周侗笑眯眯的道:“今天晚上大官人就算要老夫吃酒吃死了,老夫也绝无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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